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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地的丰收

典型人物 > 脱贫攻坚典型人物   来源: 北京日报社   作者: 张成起

“一粒种子的作用有多大?它可以改变世界,可以改变无数人的生活。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深情眷恋着这方热土。故乡的土地养育了我,激发了我的科学激情,我要把这种爱变为动力,竭我所能地回报它。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让中国的谷子走向世界!”——赵治海

赵治海,1982年毕业于河北农业大学,现任张家口市农科院谷子研究所所长、研究员,第十一届、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因其在杂交谷子研究方面的突出贡献而被誉为“杂交谷子之父”,业界把他与袁隆平并称为“南袁北赵”。

带着谷穗见总理

山城张家口南市区边缘的高新区内,在一条不惹人注目的偏僻小街上,坐落着一幢极为普通的六层办公小楼。

小楼的墙上并列镶嵌着两块牌子——“张家口市科技地震局”、“张家口农业科学院”。就在这座少为人知的小楼中,却诞生了一项殊惊世界的奇迹——世纪之交的2000年,年方42岁的谷子研究员赵治海,带领市农科院的谷子杂交课题组,在前辈们多年研究的基础上,突破了“杂交谷子”这一令世界同行们望而却步的世纪难题。世界上第一个“光温敏两系杂交谷子”新品种——“张杂谷1号”诞生了!

此后的近十年间,赵治海率领他的团队,以严谨的科学态度和锲而不舍的毅力,运用有性杂交技术,通过把野生青狗尾草中抗除草剂性状选育到谷子杂交种上,又培育出世界上第一个抗除草剂的谷子杂交新品种“张杂谷2号”,有效地解决了谷子种植过程中的人工除草费工费时的难题。

十余年来,通过对适应不同海拔、不同气候、不同降雨量、不同播期、不同土壤种植的“张杂谷1、2、3、5、6、7、8、10号”8个杂交谷子品种的小地块试验和规模种植示范,令人振奋的高产消息接踵而至:

——河北省赤城县样田村农民种粮大户张文泉种植的700亩“张杂谷”,平均亩产超过620公斤;

——河北省临西县西来寨村农民刘广明种植的“张杂谷8号”,亩产达到600公斤;

——张家口市下花园区定方水村农民吴尚金种植的“张杂谷5号”,创下了亩产810公斤的纪录;

——山西省静乐县神峪沟乡木树头村农民吕桃栓种植的“张杂谷3号”,更是创造了人类有记载以来谷子栽培历史上亩产843公斤的惊人纪录!

北京的3月,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全国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如期召开。国家粮食安全、农民增产增收,依然是人大代表们格外关注的话题。

2010年3月10日,庄严的人民大会堂内,河北代表团正在河北厅认真审议政府工作报告。会议厅走来了温家宝总理。

当来自张家口的人大代表赵治海,把几穗狼尾巴似的沉甸甸的金黄杂交谷穗呈送到总理面前,以翔实的数据,简明扼要地讲述了它的高产、节水、优质、抗倒伏、抗病害等优势——温总理笑了:

“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原先我光知道南方的杂交水稻、北方的杂交玉米对中国的粮食生产做出了巨大贡献。今天你又介绍可以搞1.5亿亩杂交谷子,这就从杂粮上又做出了贡献。闯出了一条新路,为国家粮食安全,为干旱、半干旱地区农民的脱贫,做出了杰出贡献。我国人口多,土地不能再增加。杂交谷子有重大意义。”

被尊为“杂交水稻之父”的中国工程院院士袁隆平,也对杂交谷子的研究培育成功给予了高度评价:“我们(用杂交水稻)解决了水地粮食的高产问题,你们将解决旱地粮食的高产问题。咱们携手共同为中国乃至世界粮食安全做贡献。”

目前,赵治海培育的杂交谷子已在北京、河北、山西、宁夏、内蒙古、新疆、黑龙江、辽宁、河南、山东、湖南等11个省(市区)试种推广并取得了成功,而且已经走出国门,在埃及、埃塞俄比亚、乌干达、尼日利亚等近十个亚非国家大地上飘香。全世界渐渐知道,除了“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中国又出了个“杂交谷子之父”赵治海!

塞北来了联合国高官

燕山、太行两山余脉交汇处的万里长城脚下,镶嵌着一座小城——张家口。东、北、西三面环山的险峻,蒙古高原通往华北平原的咽喉要冲,注定了它在历代王朝统治者们眼中作为军事要塞的不二定位。

2009年6月1日,山城首次迎来了联合国的高官——联合国粮农组织总干事雅克·迪乌夫先生。他不是为山城的扶贫而来,而是“慕名”而来——慕“张杂谷”的高产之名而来。他要实地见证一下“张杂谷”是否真的存在?他要解开一个谜团:谷子杂交这一困扰全世界农业科学家的难题,是如何被山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市级农科院破解的?他要结识一下创造这项奇迹的黄皮肤的中国人……

雅克·迪乌夫一行在宣化县的千亩示范田中,沿地垄仔细地查看着旱播“张杂谷”刚刚舒展开的几片嫩叶,认真与当地老农屈指计算着去年大旱之年“张杂谷”的收成。当他们从憨厚的山区老农口中得知,去年的旱地张杂谷”亩产超过600公斤时,“老外”们纷纷竖起拇指。西方人一贯表情丰富的面部,流露着意外的惊异和难以掩饰的钦佩。

“世界上很多国家都种植谷子。但因气候干旱的原因,谷子生长情况不尽如人意,产量很低。你们的杂交谷子大幅提高了产量和质量,这对中国乃至全世界的粮食安全都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决定把杂交谷子作为‘南南合作’的核心项目推广到全球其他国家,共同推进全球的粮食安全。”联合国粮农组织总干事雅克·迪乌夫如是说。

“今天不仅对你(赵治海)是特别的一天,对中国和面临粮食挑战的世界来说,也是非常特别的一天。如果联合国秘书长和官员,特别是前任秘书长安南今天在场的话,他一定会和我,和大家一样高兴。我看到了那么大的谷穗,那么自豪的农民,种出了那么好的作物。我马上意识到,这对世界减少饥荒是一个巨大的贡献。你们到非洲推广杂交谷子,是对建设一个更加和谐、更加包容的新世界的巨大贡献。我很希望能把你们的优秀成果在全世界推广。”联合国秘书长行政办公室全球协议高级顾问fred dubee如是说。“

为了农民的微笑

初春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回到曾经工作和生活过24年的张家口,专程拜访被当地农民尊称为“谷神”的赵治海。

塞外山城的三月,朔风凛冽,寒意未消。吝啬的春风仍远在居庸关以南蹒跚徘徊。

伴随着小小的会议室里的一缕淡淡茶香,热情好客的市农科院张进京院长,把一位身着极为普通的休闲套装、几分拘谨、头发稀疏,从面部很难准确判断其年龄的面色黝黑的汉子推到我的面前——他就是赵治海。

一项重大科研成果诞生后,人们能够记住的,往往是它所带来的一场新的技术革命和所创造的经济社会效益,而对科研成果成功背后的艰辛却少有人问,鲜为人知。

特殊的气候和瘠薄的土壤条件,注定了低产的谷子成为塞外农民世世代代难舍难弃的无奈选择。从1969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当全国20个省(市)30余个农业科研单位,面对这一全球难题多年攻关未果,纷纷宣布暂时搁置乃至彻底放弃杂交谷子研究时,恰当而立之年的赵治海从前辈同行的手中,接过了这块“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他在继承前辈经验和认真汲取教训的基础上,果断地摒弃了传统的“质核互作三系”研究思路,在世界上独创了“谷子光温敏不育两系法”。

任何一个新的农作物优良品种的诞生,需要对成千上万个种质材料进行选配组合、杂交复配,还要经过几代的筛选培育。而谷子是自花传粉作物,自然杂交的几率接近于零。要想获得批量杂交种子,首先要创立雄性不育系。这也是难倒当今诸多农作物专家的关键所在。

为了培育杂交谷子,农科所的一批“老科研”们亲手操起了犁耧耙杖,在试验田里种植了20余亩谷子。为了寻找雄性不育株,他们凭着“一把尺子(测量株高穗长)一杆秤(称谷穗重量),怀里揣把放大镜”的原始工具,头顶炎炎烈日,终日趴在20亩试验田里,把几十万棵谷子从地头到地尾,一垄一垄、一株一株地“数”,一穗一穗地仔细观察,反复认真比较。当第一棵“光温敏性”不育株谷子被发现的时候,所带来的惊喜、兴奋和激动,绝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如今,在赵治海七十多亩的试验田里,还密密麻麻种着六千多个谷子品种,光谷穗就在一百万个以上,每一个谷穗,赵治海都要亲自看、亲自摸。

常年高寒地区田间劳作的劳累,多年来塞北山城与天涯海角间往返的疲惫奔波,天命之年的赵治海已是疾病缠身。湿毒、关节炎、高血压、心脏病、脑动脉堵塞等多种疾病接踵而至。但他却不以为然地说:“老天爷把我托付给了这块土地,我就是为杂交谷子而来的。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我深知每一项重大科研的风险性。但为了那也许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我宁愿下地狱。”

赵治海七岁丧母,这伤痛伴随了他的大半生。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父亲开了个小小的豆腐坊。他的童年几乎是终日跟在一头灰色的小毛驴屁股后边,围着磨豆腐的磨道转圈中度过的。

幸运的是,赵治海赶上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恢复高考的机遇,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河北农业大学,成为了“文革”动乱结束后毕业的第一代大学生。

大学毕业后,赵治海毅然回到了贫困的塞北,到当时条件十分简陋的张家口坝下农科所工作,跟随他的入门导师崔文生,开始了与杂交谷子打交道30年的不解之缘。

在学历升值的年代,他毅然放弃了中国农业大学特邀他入学读博士研究生的机会;在物欲横流的漩涡中,他漠视外地高薪邀请的诱惑;在“孔雀东南飞”的潮流里,他先后两次婉拒了中国农科院和河北省农科院的调动安排。用他自己的话说,“命里注定,我就是长在这块瘠薄土地上的一棵苗。离开这块热土,我会水土不服。”

1983年到1985年的短短三年间,赵治海的三位亲人——父亲、祖母、外祖母相继因病去世。三位亲人去世都在2月,正值海南谷子育种的黄金季节。他凝视着一垄垄迎风摇曳的谷子,遥望塞北的家乡,任涕泪无声地双流,多次忍痛把催促他“速回家料理丧事”的加急电报默默塞入衣兜。

当赵治海结束当年海南的育种任务回到怀来老家,家人含泪告诉他,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奶奶在弥留之际,还在口不绝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五尺高的汉子顿足捶胸,“扑通”一声倒地,在奶奶的遗像前长跪不起,痛哭连声……

但当他听到河北省临西县西来寨村农民刘广明由衷的称赞,“我今年种的张杂谷子,每亩地打了1200多斤,比过去种的土品种高出一倍还多,米色金黄又好吃,卖的价钱还高,赵治海是我们农民的大财神”;当他在宣化县赵川镇义和庄村的田间地头,看到年届七旬的老农宋斌手掂着穗长盈尺、粗比臂腕的沉甸甸的谷穗笑不拢口地说:“我种了50年的地,从没见过地里长出这么好的谷子。过去同样的3亩地,满打满算能收上1000斤就是最好的年景。今年的杂交谷子,一亩地起码就能打1300斤!我们信得过赵治海。人家这个人就是神,你不服不行”,几十年风雨奔波的疲惫,长年伤病缠身的痛苦,对老人未能尽孝的愧疚,即刻云散烟消。

一脸憨厚的赵治海笑了。他的笑是那么的纯真灿烂,那是发自心底的幸福,是卸掉重负后的轻松……

为了大地的丰收

冬季的海南,碧海蓝天,椰影婆娑,是游人心目中向往的天堂。但对于张家口农科院年年冬季下海南育种的杂交谷子课题组的这些人来说,“下海南”似乎有种“下地狱”般的恐怖。

采访中,赵治海眼含热泪告诉我:“有一段时间我的精神已处于崩溃的边缘。有几次我似乎看到了成功的希望,但却没找到‘临门一脚’的破门之术。犹如爬一个巨大的沙堆,经过百般努力体力耗尽刚刚接近顶端时,却稍不留神又一滑到底。沮丧到极点时,我曾想到过‘体面’的放弃——故意犯上个大错误,这也是一种解脱。但当我脑海中浮动出这方百姓们那一双双饱含期待的目光的时候;眼前跳动着那群抛家舍业与我终年风里雨里相依相伴的战友们的时候,我又横下一条心——人生能有几次搏?拼搏到底!”

为了充分利用海南与塞北天然的季节差,以最大限度地缩短育种周期,赵治海率领一班人马,开始了塞北—海南连续30年的往返奔波。每年的秋末,当塞北的谷子刚刚成熟收割,他们便带着对成功的期待,伴随着南飞的大雁来到天之涯,海之角。每到来年5月,当海南试验田的谷子刚刚收获后,他们又伴随着北飞的紫燕,匆匆赶回塞北,在干涸的土地上播撒下对金秋新的希冀……

初下海南,为了节省那点少得可怜的经费,一帮人无论老幼,连火车的硬卧铺票都舍不得买一张。山城到海南近50个小时的旅程,慢如老牛的火车那哐哐当当单调而烦人的噪音,搅得人人烦躁不安,疲惫不已。途中实在困得睁不开眼时,他们把几张报纸铺好,蜷缩在屁臭熏天的座位下面,轮流倒替着享受一会儿“卧铺”待遇。到达海南时,几乎所有的人脚都肿胀得穿不上鞋。

但谁人又能知晓,为了缩短谷子的休眠期和到海南的出苗期,这批“育种人”把塞北刚刚收获的谷子用温水浸湿,又分装进一个个布袋中缠在腰间,一路上在用自己的体温,“母鸡孵蛋”似的孕育着一粒粒新的生命!

来到海南的第一件事,不是先找交通方便环境优美的地方安排食宿,而是要尽快寻找到土质水源适合谷子生长,又便于封闭管理的育种农田。这类农田基本上都在远离城市和交通要道的浅山丘陵区。本着“生活服从生产”的原则,地块选定后,他们便就近廉价租赁当地农户暂时闲置的牛棚,清理掉牛粪,简单整理一下透风漏雨的房顶和四壁,就地取材,用竹板钉上几架竹床,人一坐上去便吱呀作响的竹床,这便成了他们的“家”。

凡来到海南杂交谷子科研组的人,从来没有领导与群众之分,也没有专家与员工之别。为了节约开支,也是为了获得可贵的第一手资料,到达驻地后,从考察确定适宜育种的地块,与当地农民签订土地租赁合同,到耕地播种、间苗除草、打药灭虫、收割晾晒,所有专家都是和大家共同泥水一身、汗水一头地在田里摸爬滚打。几位专家还要不间断地观察苗情,采集、记录、分析各种数据。在谷子的花期,每当凌晨三点,当劳累一天的人们还熟睡在梦乡时,几位专家已顶着晨露,手持放大镜,在手电筒微弱的束光下趴在地里一株株仔细观察谷子的花情了……

每到十月下旬,海南便进入了一年中蔬菜生产的淡季。当地的空心菜涨到2元钱一斤。而当时去海南的伙食补助仅仅是每天2角钱。这帮“育种人”只好吃自己带去的盐水煮黄豆。时间久了,不少人出现了口腔溃疡。育种组经过慎重的集体研究,下决心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用手头富余的当时市场上还十分紧缺的一点点化肥,到自由市场上以最原始的“以物易物”交换方式,偷偷与当地农民换点蔬菜。“决定”形成以后,人人郑重签字,个个指印画押,发誓任何时候绝对不向组织交代揭发,永远不当“叛徒”……

不适应的还有当地的气候。列入海南“三大怪”之一的“三个蚊子一盘菜”的硕大蚊虫,似乎对这群塞北汉子们的血液情有独钟。每人每夜身上收获几十个“红包”已是家常便饭。

高寒的塞北,终年很难见到蛇的踪迹。而在海南,粗如手臂、细如笔杆、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蛇,在田间地垄树丛杂草中几乎随处可见。让谈蛇色变的北方人无形中又多了几分恐惧。

一天早饭后,一行人步行去试验田。依旧是一个人手拿竹竿在前面“打草惊蛇”开道。正当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田间小道行走时,忽听“呼!”的一声响,大家乍惊,误以为是受惊扰的巨蛇发出了进攻警告。随着某人发出的“蛇!”的一声颤叫,一群人立即如鸟兽四散。其中一个人却镇定地站在原地不动,继而抚掌大笑。“哈哈,哥儿们,对不起了。这里没有蛇,快回来吧!昨夜着凉。今天肚胀。我是宁可‘众人面前丢丑,不让冷气攻心’。刚才兄弟是实在憋不住了,放了一个闷屁。”

在回过神来的一群人的嘻骂声中,有人乐弯了腰,有人笑岔了气……

沉重的期盼

赴张家口采访赵治海之初,我曾设想让他把近年来在全国乃至国外各种学术刊物上发表过的论文拉出一个细目,以彰显他的贡献。他却微笑着婉拒了,“我是农业科技工作者。只有农民才是对我科研成果最权威的鉴定者。金杯银杯比不上老百姓的口碑。我的论文应该写在农民的心窝里,写在丰收的大地上。”

谈到杂交谷子的发展前景,赵治海掰着手指一项一项地细细盘算:

——经过近十年的种植示范,杂交谷子的毫米降水生产能力可达1—1.5公斤。在年降雨量300—400毫米的干旱半干旱地区,实现亩产400—600公斤的目标是蛮有把握的;

——华北西北是我国严重的缺水地区,年均降雨量不足500毫米。种植杂交谷子与种植玉米比较,每亩年可节水160方左右。种植一亩杂交谷子,农民可节约灌溉成本约60元。如果全国杂交谷子的种植面积能推广到1亿亩,这就意味着每年能节水160亿方。相当于又建造了5个超大型的密云水库;

——与种玉米相比,种杂交谷子的种子和化肥成本大体持平。按保守的每亩同是400公斤的产量估算,优良谷子的价格比玉米每市斤起码高出0.3元。一亩地即增收240元。加上每亩节约的灌溉成本,再加上谷子的秸秆作为优质饲草,每亩能卖150元左右。总算下来,一亩杂交谷子能为农民年增收450元。如果全国推广到1亿亩,农民兄弟一年即可增收450亿元;

——杂交谷子问世之初,每亩制种田的产量仅是50—100斤的水平。育种成本太高,农民兄弟望谷兴叹,买不起。经过几年的技术攻关,现在产量已经提高到300公斤左右,大大降低了农民的种地成本。目前国家对杂交水稻、杂交玉米都实行良种补贴,而杂交谷子至今没有列入享受政府良种补贴的名录;

年过半百、疾病缠身的赵治海,在继续着他艰难的科研攻关。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在水肥条件相对好的土地上,杂交谷子的单季亩产能突破1000公斤大关。

赵治海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年年在人代会上不停地“上书”呼吁,不顾疲劳地在全国四处奔波。他希望杂交谷子能给更多干旱半干旱贫困地区的农民带来丰收的微笑。

(选编自《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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